数字经济时代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动力变革和路径优化研究

数字经济时代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动态转型与路径优化研究

李晓春常敏

摘要：数字经济是创新型城市重点培育的对象，也是城市创新发展最关键的变量。在数字经济的驱动下，由创新主体、创新资源、创新空间、创新机制和创新文化组成的创新型城市发展动力系统正在发生变化。优化了相应的开发路径。全球创新理念促进了创新型城市的耦合发展。全球创新生态建设推动创新型城市协调发展。地方创新突破推动创新型城市全面发展。在具体对策上，要坚持产业引领型城市创新，努力构建全球创新平台，构建数字经济和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共同体”，努力构建数字经济条件下创新型城市的长期核心竞争力。

关键词：数字经济；创新型城市；电力系统；路线

CLC编号：f061.5

文件识别码：a

货号：1007-9092（2020）01-0093-007

2005年，国务院发布了《国家中长期科学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确定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目标。此后，天津、上海、杭州等地明确提出要建设“创新型城市”。截至目前，共有78个市（区）获批试点创新型城市建设。与此同时，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也取得了显著成效。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2019）》，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总量达到31.3万亿元，占GDp比重上升至34。5%-8%，总体规模居世界前列，对中国国民经济和产业的各个部门都产生了巨大影响，也对城市创新和发展产生了破坏性影响。在新华社第三数字经济研究所发布的《中国城市数字经济指数（2018）》白皮书中，上榜的100个城市涵盖了绝大多数正在试点建设的创新型城市。数字经济是这些城市重点培育的经济目标。同时，它与城市自身相结合，形成了城市创新发展的基本条件，深刻改变了中国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动力体系和发展路径。本文从理论上分析了数字经济对创新型城市动力系统和发展路径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对策。

1、 研究综述

（1） 创新型城市发展研究

1998年，英国总规划师霍尔开始关注城市与创新的关系，将创新型城市定义为在经济和社会变革过程中具有创新特征的城市，许多新事物正在涌现并融入新的社会形态。2000年之后，出现了更多关于创新型城市的研究。以创新型城市发展动力系统的构成为出发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创新型城市构成要素研究。Charles Landry（2000）是英国从事创新型城市研究的权威机构Comedia的创始人，他认为创新型城市由七个要素组成，即创意人才、意愿和领导力、人类多样性和智慧获取、开放的组织文化、对地方身份的强烈正面认可、城市空间和设施，中国学者周娜（2010）认为，创新型城市必须具备创新主体、创新资源、创新机制、创新环境和创新绩效五个要素。二是创新型城市动力系统研究。Hospers（2003）认为，高密度互动交流的集中，人口、文化和产业的多样性，以及可能导致重大变化的不稳定性，即上述各种要素的有机聚集，可以形成城市强大的创新能力。游建新、陆超（2011）增删了周娜提出的五要素，指出创新主体、创新资源、创新网络、创新机制和创新文化共同为创新发展战略提供支撑，成为创新型城市建设的内在动力。另一个有代表性的观点是，政府、企业和高校共同形成“政府、产业、大学、研究和投资机构”体系（王宗荣，2010），这是创新型城市建设的主要动力。三是围绕上述动力系统研究创新型城市的发展对策。戴明和张小鹏（2011）认为，创新型城市应该依靠创新型城市体系中产生的新企业的发展；高翔（2015）证明，提高城市人力资本水平可以提高城市创新效率；Dai Ming和Zhou Feimei（2009）认为，创新型城市的创建、识别、影响和辐射应依赖于其文化特征。在建设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加强创新型城市文化的共性特征，还要注重对个性特征的追求。邵安居（2017）将上述要素分为非生物要素和生物要素，构建了复杂的城市创新生态系统。正是这些要素的相互作用和循环，构成了创新型城市发展的不竭动力。

上述理论为创新型城市的发展提供了基本的思维框架。创新型城市虽然类型繁多，但总体上具有动态创新主体、聚集各种创新资源等典型特征，这为本文的电力系统建设提供了重要启示。创新型城市的发展路径和对策与这一动力系统的内在特征和发展变化密切相关。然而，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深刻地改变了电力系统的各个要素及其连接状态。这种结构性变化导致了动力系统渠道和机制的变化，这必然导致创新型城市发展路径的变化。然而，上述研究没有对数字经济的关键变量给予足够的重视，大多数对策建议都是在传统工业经济条件下延续创新模式，难以适应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客观条件。

（2） 数字经济对城市发展的影响研究

美国学者刘易斯·芒福德（LewisMumford，1961年）认为，“技术的爆炸性发展引发了城市本身非常类似的爆炸”。邓波、王力（2009）、王婷、孙斌东（2015）等进一步指出，推动城市发展的是技术进步，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知识和技术创新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将日益突出。遵循这一理念，学者们开始关注数字经济对城市发展的影响。以下几个方面与本文的主题密切相关。首先，对城市空间的影响。Castells（1991）指出，在信息环境下，劳动力地理分布、信息形成、生产扩散和选址的灵活性决定了新产业的空间分布，直接影响城市的空间分布。曾章凡（2015）将这种空间影响细分为生产组织模式变化和产业空间重构、工作生活方式变化和居住空间重构、消费模式和商业空间重构、休闲娱乐模式和文化空间重构、出行模式变革和城市交通空间重构。二是对城市功能的影响。与对空间的影响相对应，孔江（2001）认为，在数字经济条件下，传统的城市功能开始从内聚走向分散，功能分区出现一体化，非物质服务功能将继续加强。城市的生活功能和工作功能被整合成“第三空间”，Chandler L.和rossp（2017）认为人们对这种混合功能空间的需求正在不断增长。第三，对城市创新活动的影响。近年来，智慧城市已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主题之一。刘乔、石大干等（2018）通过对中国171个地级市的分析表明，智慧城市的建设显著促进了城市创新水平的提高，平均可以提高17%~19%。构建新的创新生态是数字经济影响城市创新的重要途径之一。康伟和江宝（2018）认为，杭州以龙头企业引领产业生态，围绕阿里巴巴集团等大型企业、产业基金、西湖大学和芷江实验室构建了数字经济集群，深刻改变了当地的创新生态。

学者们的研究已经注意到数字经济对城市本身的影响，特别是在创新空间、城市功能等方面，这为以往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补充，也成为本文的重要理论基础。然而，问题是，这些对城市本身的影响对城市的创新发展意味着什么，以及这些因素的变化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尚不清楚。特别是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技术及其相应的新业务形式和新模式的影响是全方位的。现有的研究只是进行了一些侧面的研究，还缺乏深入和系统的阐述。

基于以上两方面的研究和现有实践，本文给出了传统经济条件下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动态系统模型，并着重分析了数字经济对该系统要素和结构形成的影响，优化了城市创新发展的路径，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对策。

2、 数字经济推动创新型城市发展动力系统改革

创新型城市的建设与发展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其核心任务是激发企业和其他组织的活力，真正成为创新的主体；要使信息、人才、资本等创新资源为主体的创新活动提供直接有效的支持；为了使创新空间能够有效承载创新主体的各种活动和创新资源的不断动态调整，这三者构成了城市创新动力系统的有形要素。此外，以市场为导向的创新机制实现了有限资源的优化配置，解决了成果市场化等问题，是创新活动的重要润滑剂；创新文化为创新主体和创新资源提供了更持久的动力，构成了城市创新动力系统的无形要素。上述五个要素构成了传统条件下创新型城市发展的动力系统，如图1所示。随着第四次产业革命的深入，数字经济从各大城市重点培育的对象迅速演变为城市创新发展的基本动力。然而，数字经济并不像其他要素那样独立。它改变了城市创新动力系统要素的地位。在此基础上，创新型城市的发展方向、模式和路径发生了变化。

（1） 数字经济驱动下创新主体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变化

在数字经济条件下，创新主体利用资源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多平台发展是各类学科在数字经济条件下生存的基本途径。在“双边网络”的作用下，平台整合了越来越多的学科和资源。创新活动中的供给或需求通常是“1:n”匹配方法，这使得供需双方之间的价值交易更加方便。以贵阳大数据交换为例，2018年，学院链接了200多个优质数据源，涉及金融、政府、电子商务、电信、征信等30多个领域，极大地促进了企业的创新需求。就对城市发展的影响而言，首先，它使中小型分散式创新活动变得越来越重要。数字通信技术为企业创造了更高的自由度和生存条件。一些学者发现，在新兴城市，大量功能多样、规模小、非常现代化的企业集中在街道或集市上，进行各方之间的密切信息交流。特别是在上述平台和其他手段的帮助下，这种小型分散的创新活动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第二，跨技术、跨领域、跨行业的集成创新越来越普遍，城市需要提供具体的场景。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不断融合，软硬件技术不断融合；随着价值链全链的深度融合，各个环节的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原有的链条结构已逐渐发展成环状或网络状，传统产业的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数字经济要求城市必须能够支持各种创新和创造活动，并为其发展提供必要的场景。

（2） 数字经济继续赋予各种创新资源以力量

数字经济使创新资源的特征发生了重要变化，也对创新型城市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作为一种生产要素，数字或信息进一步独立，可以像技术、资本和人才一样轻松快速地获得和处理。各种资源的连接和流动越来越依赖于数字和相应的技术；人才已成为最重要的创新资源。传统企业的转型、新业态和新模式的发展、治理和瓶颈的突破，最终取决于人力资本的存量、增量和相应的结构。人才已成为数字经济“神经中枢”的节点。这些变化导致原有资源的能源水平不断提高，成为解决城市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在基础设施方面，高速、稳定、大并发的城市数字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支持无人驾驶等人工智能的发展；在产业发展方面，以武汉东湖大数据交易中心和杭州钱塘大数据交易中心为例。两者都以“大数据+产业+金融”的业务发展模式，推动数据资源的开放、流通和应用。近年来，金融业借助数字经济技术推出了许多模式和产品，对解决企业融资问题起到了一定作用；在创新活力方面，各地围绕数字经济领域人才年龄层次低、能力强、生活质量高的要求，提高了城市的宜居性。以杭州、南京、成都为代表的新一线城市通过降低准入门槛、强化优惠政策，展开了一场“抢人”战，这与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密切相关。

（3） 数字经济驱动创新空间实现新一轮有机更新

数字经济与城市发展紧密结合，城市空间更加注重各种主体和资源的创新，创造活动的承载能力。在传统工业社会中，人们对技术和工业空间有着强烈的需求。城市通常是大型工业生产中心、商业和贸易中心以及主要的人类住区。然而，数字经济发展的空间需求远远小于传统产业。其云、网络、终端等设施必须与现有基础设施相结合。相关技术、产品和产业的驯化和发展必须依靠城市提供的场景，这极大地推动了城市空间的有机更新。这种更新是一个局部强化和局部消除的过程。城市中心仍然是一个快速、准确的信息分发中心。相应的高新技术企业、服务型企业或高层管理组织仍将以城市为重点。城市中心区仍然是金融和重大经济活动的中心，在数字经济的条件下，有些甚至会得到加强。然而，由于数字经济的影响，需要考虑交通和通信条件并集中在城市中心区域的原始工业部门将在城市周围连续和径向分布。数字经济对城市空间的另一个影响是城市功能布局的变化。城市更加注重发挥社会功能，更加注重提高基础设施和医疗设施水平，提供更多的教育和就业机会，并跟上城市空间的更新步伐。这些职能正朝着更加平衡和包容的方向发展。除了满足公民的一般需要外，他们还应为创业和创新提供全面援助。

（4） 数字经济迫切需要建立创新机制和创新文化

除了上述三个有形要素外，数字经济条件下创新型城市的发展尤其需要无形要素的支持。中国的数字经济